我是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白狐,每断一尾可以换得一次亿万财富。
和京圈总裁陆靳言在一起八年。
他每夜把我拉入怀里哄得溃不成军,在顶点处让我说我爱他。
八年里我每年为他断一尾,把他从身无分文捧成了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句的陆总。
当我断掉第九条尾巴时,我被对家仇人盯上。
他们绑走我威胁陆靳言拿一千万来赎。
我被他们用电棍、匕首、辣椒水折磨,硬忍着一口气从凌晨等到深夜。
终于在半夜12点他的电话打来,我以为迎来了解救的光。
没想到他在电话里扔下一句话:
“我没钱,她随你处置。”
可下一秒,他给他的小青梅办99场环球婚礼,用亿万身家做彩礼的消息冲上热搜。
陆靳言,原来我连断九尾都不值苏晚清的一个零头吗?
我擦干眼泪,含着最后一口气拨通了那个深藏多年的电话:
“爸,我答应改嫁。”
1.
爸爸替我交了赎金后,对家仇人把我拖去了陆靳言的结婚现场。
他拽住我的头发,强迫着我抬头,挑拨道。
“看啊,那个不顾你死活的男人正在迎娶他真正心爱的女人呢。”
我死死盯着那对满脸幸福的新人,突然觉得胸口有种溺水感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猛地被人在面包车上踹了一脚。
我极其狼狈地滚进了婚礼现场,打断了陆靳言和苏晚清的拥吻。
抬头看去,对上陆靳言厌恶的眼:
“发现假装被绑架没用,就跑来破坏我和晚晚的婚礼?”
“不管你怎么闹,我的妻子只会是晚晚!”
话音刚落,他深情地低下头,吻住苏晚清的唇。
八年前的他靠我断尾拿到亿万巨款时,也是这般对我许下诺言。
“楚楚,我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,我会让你做最尊贵的陆家夫人!”
周围的宾客们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嘲讽。
“一个妖怪竟然也敢肖想陆家女主人的位置。”
“她也不看看自己配吗!”
眼泪失控滑落。
我抬手擦拭泪痕,衣衫掀起,露出皮肤上的淤青。
“我们八年前的誓言你全忘了吗!”
看见我的伤,陆靳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探出手想要察看。
苏晚清亲昵地挽上陆靳言的胳膊,满眼挑衅。
“白楚姐姐真是好手段,连身上的伤口都做得如此逼真。”
陆靳言收回手的同时,脸上写满了嫌恶。
“白楚,你明知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!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吗?接下来我和晚晚的婚礼,你可要看一点点仔细看啊。”
每年生日,陆靳言都会吻住我的耳垂问我许了什么愿望。
我笑着回答,我想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那时的他把我抵在身下,喘着粗气应下。
“等你的尾巴断完,我就给你办99场环球婚礼!”
为了防止我破坏婚礼,一群保镖涌上来,绑住我的手脚,用胶带黏住我的嘴。
在全场的欢呼声中,陆靳言拿出一枚戒指缓缓戴进苏晚清的无名指。
熟悉的血红钻戒深深刺痛了我的眼。
一个月之前,陆靳言在床上哄着我抽了八百毫升血制成了那枚钻戒。
他说,九尾白狐的血至纯,象征着我们纯真的爱情。
现在他当着我的面在床上哄着别的女人。
苏晚清的每声娇喘,都像在我的心上多刺一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床上的动静才渐渐止住。
陆靳言带着一身红痕来到我面前,一把扯下我嘴上的胶带。
“对比起晚晚,你真的很差劲。”
“要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创造,我怎么会和你这个妖怪睡八年呢。”
血淋淋的真心话摆在面前,我的泪不受控地流出来。
他的视线移到我空荡荡的身后,皱眉质问。
“你最后一根尾巴断了?为什么我没有收到到款消息?”
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,八年的时间,竟然看不穿他在我身边只是为了钱。
九尾白狐每断一次尾可换得一次亿万财富。
受益人的前提是九尾白狐所爱之人。
我现在不爱陆靳言了,他当然收不到到款消息了。
2.
“算了不急,反正这笔钱总会打到我的账户上的。”
陆靳言收回目光,饶有兴趣地摩挲我的唇瓣。
“如果你愿意主动做小伺候晚晚的话,我也不是不能留下你。”
我啐了他一口,咬牙切齿。
“做梦!”
他抬手扇了我一巴掌,厉声呵斥。
“白楚!你最好认清现在的形势,你断完了九尾,已经是废人一个了!”
“离了我,你根本活不下去!”
忽然,一沓钞票狠狠砸到我的脸上。
再睁眼,苏晚清的手攀在陆靳言的肩头,撇着嘴。
“我不需要她伺候我,我只想和你单独过二人世界。”
“假装被绑架不就是因为缺钱吗?拿了钱就滚吧。”
我偏过头。
“这点钱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
陆靳言只知道九尾白狐断尾能获取财富。
但是他不知道,背叛九尾白狐的人,先前得到的财富会以百倍的代价收回。
这笔债款,他三辈子都还不起。
苏晚清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下一刻,她弯下身子,低头捂住自己的胸口,颤抖着声音。
“阿言,我的心脏好疼。”
陆靳言心疼地把苏晚清扶到床上,转眼冷漠地向我走来。
不由分说地扯过我的手,用刀划破我的手腕。
我吃痛骂道。
“陆靳言,你发什么疯!”
他没有理睬我,见碗里的血收集够了,小心翼翼地递给苏晚清。
“快喝,九尾白狐的血能治百病,喝了它你的心脏病就能好了。”
失血过多的我虚弱地瘫倒地上,愤恨道。
“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
凡胎肉tǐ根本无法承受九尾白狐的血。
轻则筋脉尽断,重则一命呜呼。
苏晚清闹着要配糖喝,把陆靳言支出去。
门关上的那瞬间,苏晚清缓缓起身。
她的脸色红润,全无一丝病态。
“看到没有,我随便一装一闹,不管我要什么,阿言都会满足我。”
“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,自己滚出去。”
视线落在鲜红的血碗上,面露嫌弃。
“你一个妖怪的血脏死了,谁要喝。”
她走到房间的角落,用力扒开团子的嘴,把血全灌进去。
那一刻,我目眦欲裂,崩溃地大喊。
“不要!”
团子是我和陆靳言刚在一起时一起领养的比熊。
它见证了我和陆靳言相处的所有经历。
八年的时间,我已经把团子看作自己的孩子。
可现在,它如同我和陆靳言的感情一样,消失殆尽。
不过一秒,团子浑身抽搐,七窍流血惨死地上。
见此惨状,苏晚清被吓得瘫坐在地,手中的碗倏然落地炸开。
陆靳言闻声赶来,一把抱住苏晚清,轻声哄道。
“发生什么了?别怕,有我在。”
苏晚清瞥了我一眼后,扑进陆靳言的怀中。
“我刚才手没拿稳,血撒了一地,团子舔了一下血就成这样了。是白楚,是她在血里下了毒......”
她从陆靳言的怀中推出,跪在地上向我磕头。
“对不起,是我不对,我不该痴心妄想和你抢阿言的。”
“但我肚子里已经有了阿言的孩子,我现在还不能死,求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3.
陆靳言急忙拉起苏晚清,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。
一脚把团子的尸体踢到我的面前。
“白楚,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?”
“若是你敢动晚晚分毫,这条狗,便是你的下场!”
陆靳言的话彻底击碎了我的理智。
“是我忍痛断尾给了你一个穷小子财富!是我陪你在京圈摸爬滚打了八年!是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悉心照顾你!”
“你宁愿相信一个抛弃过你的陪酒女的话,也不愿调监控查清真相吗!”
他狠狠踹向我的胸口。
“闭嘴!不许你这样说晚晚!”
“你不过是看中我的钱才选择和我在一起,你这个捞女有什么脸面说晚晚?!”
我的心疼得发紧。
只恨自己的八年青春荒废在一个烂人身上。
苏晚清红了眼,转身作势要离开。
“是我配不上你,我的存在玷污了你,我这就走。”
陆靳言将苏晚清拉入怀里,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。
“你知道的,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“当初设计和白楚在一起不过是看上她的能力,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,以后我身边的女人只会是你。”
原来我们爱情的开始,那场的英雄救美,不过是陆靳言彻头彻尾设计的一场骗局。
这八年的感情,只有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。
指尖传来的剧痛把我从回忆里拉出。
陆靳言碾碎过我的手指,叫嚣着要让我在夜色体验被万人骑的滋味。
他正要下令,助理满脸慌张地闯进来。
“陆总不好了,秦氏集团要和我们取消合作!”
陆靳言却毫不慌张,鞋尖蹭着我的脸,似笑非笑。
“你不是看不起陪酒吗?既然如此,不如把你送去秦总的房间,当一晚的陪睡......”
他的脚猛然发力,将我的脸死死踩在地面。
“来人,被她的衣服脱光,送到秦总的床上。”
话音刚落,陆靳言霸道地将苏晚清打横抱起,从我身上跨过。
“这里收拾干净,别让我回来闻到一点腥味。”
几个人一拥而上,拖拽我的身体把地上的血渍擦干净。
随后撕烂我的衣服,强行撬开我的嘴将一杯刺鼻的液体灌进去。
我瞬间陷入昏迷。
刚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温柔的脸。
秦贺心疼地看着我。
“怎么回事?谁把你伤成这样,还送到了我的酒店房间?”
听到秦贺关切的询问,再想到陆靳言的绝情,我的泪瞬间决堤。
“秦贺,我错了......我不该任性和陆靳言在一起,当初我应该听爸的话,跟你联姻。”
“那个混蛋竟然敢这样对你!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!”
在秦贺的悉心照料下,我的伤势逐渐愈合。
为了庆祝我的康复,秦贺带我去参加一场拍卖会,却临时被公司的事情耽搁,让我先行入场。
谁知刚踏进会场,迎面撞上了陆靳言和苏晚清。
我顿感晦气,想要快步离开。
却被陆靳言一把拽回。
他嗤笑一声。
“这地方也是你配进来的?别在这丢人现眼,等着被保安轰出去吧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,淡声反问。
“你都能来,我有什么不能来的。”
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凑在我的耳边低语。
“现在你跪下来把我的鞋子舔干净,我或许可以考虑把你带进去见见世面。”
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,随即取出纸巾擦手。
“很快你就会知道,被保安丢出去的那个人是谁!”
陆靳言恼羞成怒,一个眼色,保镖便把我压倒在地。
我的脸被死死贴在他的皮鞋上。
“白楚,我告诉你,你就是我陆靳言养的一条狗!”
“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!”
正当他要把谢塞进我的嘴里时,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。
“是谁在秦氏的地盘上撒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