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醒来,我失忆了。
身边坐着顶流男星。
好看的桃花眼水雾氤氲。
“所以,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?”
虽然不明真相,但是看到那张脸,我忙叫道。
“怎么可能!”
他表情惊喜了一瞬。
“真的吗?那你会离婚吗?”
我:?
“算了,我也不奢求你现在就离婚,至少你先跟你未婚夫解除婚约可以吗?”
我:?
1
我和沈星辞两相对望。
他眼神期许。
我瞳孔地震。
这说的还是中文吗?
怎么每一个字单拎出来我都认识,组合在一起这么难懂呢?
我试图去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老公,又是怎么在已婚状态下还有个未婚夫的。
结果头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。
“呃——”
我忍不住嘶声。
只见刚刚还在追问我的沈星辞瞬间软了神色。
他给我掖了掖被角,将保温饭盒里面的红枣燕窝牛奶盛到小碗里,然后吹凉了送我嘴边。
“算了,我不跟你这个病人一般见识。”
“你这个车祸来得真是时候。”
“哼,你老公和你未婚夫跟死了一样,也就我跑过来照顾你……”
该说不说。
沈星辞这张脸实在太权威太具有标志性了。
英挺立体的鼻梁中和了阳光澄澈的狗狗眼,左边一颗小小虎牙,干净利落的白衬衫,清爽的黑发,少年气和成年男人中间的尺度把握得刚刚好。
对了,说到尺度,我的目光微微下移……
“夏瞳!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”
沈星辞有点咬牙切齿地叫我名字。
“我不管你在玩什么花样,总之你记住了,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,我再也不要给你这种坏女人当狗!”
我顺口往下接:“那……您出门慢走?”
沈星辞果然大怒,一把抓起靠背上的外套,抓起床头柜的墨镜口罩。
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,我的电话响了。
我看着来电显示的“未婚夫”三个字陷入沉默。
沈星辞他忽然又不走了。
似笑非笑,抱臂而立。
“接啊。”
“怕什么?”
我眼一闭心一横,摁下接通键。
“小瞳,听说你出车祸了,右手右脚都有受伤,你现在还好吗?”
男人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下蛊一样,丝丝缕缕萦绕在耳畔。
每个字都精准点在我的穴位上。
爽死了。
“问题不大,我已经——呃!?”
沈星辞忽然俯下身,单手轻轻扣住我的后脑勺,毫无预兆地吻在我的颈间。
用口型跟我说:继续。
这小疯子!
肌肤被柔软温热的唇吸吮舔舐,激起细细密密的战栗。
“小瞳?怎么了吗?”
“啊,没事没事,刚刚在拔针,哈哈,拔针。”
我五指插入他发间,想把趁机作乱的人拽开,可沈星辞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非但没有,反倒更兴奋了。
等我意识到他在那里用牙齿窸窸窣窣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,最上面一颗纽扣应声而开。
“哦,拔针这么大反应吗?”那段的男人轻笑,“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。”
“是、是啊,这个护士可能是新来的,年龄小,不算很熟练吧。”
沈星辞两只手都撑在病床上。
我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不断地往后蜷缩。
可他得寸进尺,越贴越近。
我甚至能清晰地察觉到来自下半身的异样变化。
突出,硬挺,滚烫。
“如果不是老爷子忽然让我们几个小辈回去,我一定亲自照顾你。”
“抱歉,小瞳。”
虽然没想起这人到底是谁,但我心里已经开始默默扣分了。
明明从头到尾都没露面,在这演什么深情呢?
嘘寒问暖,不如打笔巨款。
“给你转了点钱,最近就别跟剧组了,好好休养。”
下一秒,我的手机银行提示到账一千万。
……
我就说嘛。
未婚夫绝不是无情无义的渣男。
他只是太忙了,我作为温柔体贴的未婚妻应该体谅他的难处。
“没事没事,你忙你的,我理解,”我笑容和煦,声音甜美,“要不是暂时下不了床,我一定陪你回老宅。”
“怎么忽然这么乖?”
2
男人笑了两声,似乎很满意。
“小瞳,我该上飞机了。”
“好的,再见。”
“叫哥哥。”
我被这诱哄的语气和称呼整懵了。
“?”
谁知男人下一句更是惊天巨雷:
“怎么,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叫的吗?现在叫不出口了?”
两眼一黑。
我真要按抢救铃了。
本以为有丈夫和未婚夫和婚外情人已经足够炸裂。
我特么还兔子专吃窝边草,和自己哥哥搞在了一起啊?
男人似乎将我的失语理解成了生气。
“好了,不逗你。毕竟是我们梁家资助的孩子,听你叫了那么多年梁湛哥哥,忽然要当你的丈夫,还真是……有点舍不得之前的称呼呢。”
吓死我了,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。
不对啊,我有自己的老公啊?
在我朴素的价值观里,老公和未婚夫不能同时存在吧?
“梁——梁湛哥哥,”我硬着头皮问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,我其实已经结婚了?”
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。
“嗯?那又怎么样呢。是他趁我出国的时候乘虚而入,我不怪你,我给你改错的机会。”
“要么离婚,要么死人。”
“当然,是他死。”
我感觉,刚刚两眼一黑还是黑得太早了。
这位不仅仅是强制爱,甚至有可能是法制咖。
挂掉电话,我心有余悸,赶紧推开沈星辞。
“快别跟我在这儿嘻嘻哈哈了,你听到没有?他要杀我老公啊!”
沈星辞满脸无辜:“听到了,和我的愿望一样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,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啊,这是重点吗!?”我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,“人家连正宫都能给刀了,何况你这个小三?你是小三啊!”
沈星辞却忽然凑近,眼眸亮亮的。
“你爱我吗?”
“这……也不能说不爱……”
“那就行。”他斩钉截铁下结论,“不被爱的才是小三,缠着你这么久还得不到你的心,还是让你老公和未婚夫多心疼心疼自己吧。”
……
“沈星辞,你有时候真挺让我说不出话来的。”
他吊儿郎当地眯着眼睛笑:
“是吗?那希望下次让姐姐说不出话的时候,我们再做别的事。”
随后戴上帽子口罩,朝我挥手告别。
“尽快和你那个不行的丈夫离婚哦,姐姐!”
我躺回病床上,试图一点点理清思绪。
现在我只记得我叫夏瞳,是个小有名气的编剧。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短暂失去了记忆。我不记得我结婚了,结婚对象是谁,更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和当红男星、知名艺术家搞在一起。
单纯善良如我,怎么可能是个婚内出轨的渣女呢?
记忆中,我学生时代说话最多的异性是校门口卖炸鸡柳的大叔。
脑子里又想起刚刚沈星辞说的话。
“尽快和你那个不行的丈夫离婚”。
我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。
我老公,他不行。
他不行啊。
从广义上来说,可能是人品不行,毕竟我都昏迷到苏醒这么久了,小三小四都轮流问候过了,他一声不吭,很显然没怎么把我的死活放在心上。
从狭义上来说,可能服务技术和硬件水平也不行,毕竟这事儿实在不光彩,要不是苦其久矣,我怎么会和别人吐槽呢?
如此糟糕透顶的婚姻,如此窝囊无能的丈夫。
我还能坚持不离婚,只是在外面稍稍流连花丛。
已经算很仁义了。
3
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我独自办完出院手续,独自打车回家。
满腹怨气地敲开门。
“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,咱俩趁早——”
门开了。
男人斜靠门沿,那张脸斯文禁欲、矜贵清冷。
不是别人,正是我学生时代唯一白月光学长,盛怀瑜。
他薄唇轻启:
“趁早什么?”
我扬起笑脸:
“早……早啊。”
“老公!”
暗恋多年的人居然成了我丈夫!
我感觉自己被幸福冲得一阵阵眩晕。
只可惜盛怀瑜眸色沉沉,在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。
他甚至没搭理我,转身就进屋去了。
而我,在得知自己的正牌老公居然是我白月光的时候。
心也不烦了,腿也不痛了,之前想离婚的念头更是被我一拳锤爆。
“老公,特别喜欢你。”
“好想你啊。”
“你想不想我?”
我从背后环住盛怀瑜劲瘦的腰身,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白毫银针的清冽香气,手不自觉往那件黑色晨袍里面探去。
记忆中的盛怀瑜是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。
常年在表白墙上就没下来过。
但他为人疏离,极度禁欲。
学校里一度传闻这位真神白月光会不会是性冷淡,自然也有男生恶意揣测,他不是不想,而是不行。
“放开。”
盛怀瑜顿住脚步,声线清冷平淡。
我联想到之前种种传言,立刻绕了一圈跑到盛怀瑜面前,举手立誓:
“老公,我对你是真爱,就算你不行我也爱的那种。”
“你无须自卑,真的。”
盛怀瑜那双浅灰色的漂亮眼瞳静静地看着我。
旋即,低声嗤笑:
“我、不、行?”
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用词太直接,伤到男人的自尊了。
下一秒,整个人悬空被他抱了起来,径自往二楼走过去。
“怀瑜学长——”
我赶紧找补:“我的意思不是说你那方面不行啊,啊,就算是我也不介意的,我是说如果你工作能力不太行,我也不介意赚钱养你,毕竟你的长相实在……”
结果这句话说完,他好像更生气了。
修长手指上下翻飞,“咔嗒”一下解开了皮带扣。
下一秒,冰凉凉的触感覆上手腕,力道不大,但眨眼间把我的手腕束缚住。
一拉一扣,抵在了头顶上。
我彻底震惊了。
盛怀瑜一面摁下按钮一面摘下腕表和眼镜,伴随着环形落地窗的窗帘缓缓合拢,偌大房间内只剩一盏落地灯。
黑晨袍被单手解开,愈发衬得男人肌肤冷白,犹如玉雕。
“你真好看。”
我由衷地说。
盛怀瑜单膝跪上床,将我拽了过来。
声音磁性又冰冷,偏偏带着禁欲的致命蛊惑:
“不止。”
“也可以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