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免费

作者:薄芝糖肽|发布时间:2025-10-14 17:27:30|字数:6239

我是烟波楼里才色双绝的花魁,却被当朝摄政王执着一万金票,请我嫁与他胞弟。

只因那位靖南王世子,放着好好的皇室宗亲不做,偏要跪舔一个倔强商贾之女。

他为她打砸对家商铺、纵马闯宫闱,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为其父兄买官。

商女一面说着“民女卑贱不敢高攀”,一面收着他送的东海明珠、西域血玉,还借他权势扩充自己商铺。

“三个月内,我要看见她消失在世子的视线里。”

听摄政王此言时,我本想要拒绝的。

但看见那女子小像后,我笑了。

这不是当年诬我全家通敌,害我从尚书府千金沦落风尘的柳家外室女吗?

我捻起那一摞万两的金票颠了颠,笑道:“拯救痴情世子的重任,妾身接了。”

1

靖南世子萧景辞为爱当舔狗,日日蹲守豆腐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。

甚至传到了都城他一母同胞的哥哥——摄政王耳中。

摄政王萧玦找到我时,我正在烟波楼顶楼的暖阁珠帘后抚琴。

门被推开,他径直走到琴案前,将一沓万两金票压在我的琴弦上。乐声戛然而止。

“宋织月,”他俯身撑住琴案,将我困在阴影里,“买你接个任务。”

我指尖按住嗡鸣的琴弦,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
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威严,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着的四爪龙纹熠熠生辉。

“我弟弟的痴病,本王耐心有限。”他声音沉冷,“三个月内,让他离开那个卖豆腐的女人。”

“王爷这是要我做恶人?”我妩媚一笑,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。

萧玦眸光微动,却未退开:“烟波楼能在金陵立足不易。”

他指尖敲了敲金票,“接,这些是定金。不接...”

他未尽之言悬在空气中。

我却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龙涎香,与他这个人一般,冷冽而矜贵。

我抽出被压的琴弦,发出一声锐响,随即伸手捏起那张飘落在琴案的女子小像。

“任务我接。不过,”我掩唇轻笑,眼波流转,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。

“您怎知我一定能让世子回头,而不是泥足深陷?”

摄政王萧玦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冷冽如冰雪初融。

“宋姑娘的能耐,本王素有耳闻。三年前你以一曲《惊鸿》名动金陵,两年间将烟波楼经营得风生水起,这样的女子,岂是只会吟风弄月之人,应该分得孰重孰轻?”

他起身,玄色蟒袍拂过地面,无声却威压重重:“三月为限。越快越好,望宋姑娘莫让本王失望。”

临出门前,他忽然驻足,侧首道:“小心行事,那女子不简单。”

我妩媚一笑:“王爷这是在关心我?”

他未答,只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
2

我到江南时,赌坊里最热的赌局,便是猜世子何时能娶到豆腐西施柳依依。

萧景辞的那群纨绔好友,更是押上祖传玉佩,赌他再有半月内必抱得美人归。

而我,恰在此时放出与世子指腹为婚的消息。

于是当我乘着画舫来到柳依依店铺前时,几个早早得到消息的纨绔公子拦在我跟前。

为首的锦衣公子哥假意失手,将一整壶茶泼向我。

我微微侧身躲过,茶悉数泼到了我的裙琚。

褐色的茶渍迅速在素白纱衣上洇开,如同受辱的印记。

他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故作惊讶:“哎哟,瞧我这手滑的?”

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窃笑。

我踉跄着侧身躲避,帷帽垂下的薄纱恰到好处遮住半张脸。

那锦衣公子嗤笑:“世子心仪的是依依姑娘,劝姑娘莫要自取其辱。”

柳依依正被萧景辞强按着坐在檀木椅上捏腿,眼底掠过得意,面上却假装蹙眉挣扎:“世子爷,民女早说过配不上您,如今您未婚妻在此,还请放手!”

她声量不大,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厌恶,倒更像是情人间的嗔怪与薄醋。

我心下了然,时隔多年柳依依还是老样子,一点长进也没有。

只可惜,如今的我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构陷、毫无还手之力的尚书府嫡女宋织月了。

我缓缓抬起头,露出通红的眼眶,和我那张被金陵才俊誉为“能叫圣人动凡心”的脸。

今日我特意换了身素白纱裙,被茶水浸湿后,紧紧贴着身子,勾勒出烟波楼花魁才有的曼妙风情。

满座皆惊,雅雀无声。那些公子哥儿看清我的容貌身段时,喉头滚动,眼神都直了。

唯独柳依依,脸色惨白如见鬼魅。

她猛地从萧景辞怀中挣脱,指着我,声音都在发颤。

“是你!“

她猛地推开萧景辞,盯着我看了半晌,突然尖叫:“宋织月?你怎会是世子未婚妻?”

萧景辞微微拧眉,“依依,你认得她?”

柳依依一时半会竟未回话,只是怒目而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。

我轻叹一声,指尖拭去颊边水渍,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:“幼年时相识罢了,柳姑娘放心,我不会与你争抢世子。”

转眸望向萧景辞时,眼眶已盈满将落未落的泪珠,倔强又柔弱——恰是萧景辞最吃的柳依依那套。

而此刻,我比她更甚三分。

果不其然,萧景辞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一抹怜惜。

“景辞哥哥,我知你心有所属。我愿意退婚,成全你和柳姑娘。”

萧景辞面露诧异,刚要开口,便被我抢了先。

我哀求地望着他:“只是祖父病重,需一味奇药续命,下月便是最后期限。你若要退婚,可否等我为祖父求得药引之后?我不想祖父在弥留之际,还为我的婚事忧心。

“祖父年事已高,又在病重,若此时退婚恐伤他心神。可否容我尽完孝道再...”

这招以退为进,我对着铜镜练了千百遍,乖顺可怜的又妩媚的模样最是能勾起男子怜惜。

果然不等萧景辞应答,方才泼水的公子忙不迭拱手作揖赔罪:“宋姑娘放心,世子定会成全你这片孝心!方才是在下失手,姑娘莫怪。”
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,满脸愧色。

“家父与太医院院首有些交情,不知可否帮上忙?”

“姑娘可有烫着,我家有上好烫伤膏,取来给姑娘治伤!”

“我府上正好有一株百年何首乌,姑娘若不嫌弃,尽管拿去!”

我满脸感动,一一柔声道谢,目光始终柔柔地锁着萧景辞。

他此刻被这群纨绔子弟戴了高帽,断然不好拒绝我。

他心虚地点头:“那边依你所言。”

我终于破涕为笑,睫羽上悬着的泪珠恰时滚落:“谢世子成全。”

“那织月就不打扰二位了。”

转身时,柳依依伸出一条腿绊倒我。

我假装没发现直直的走过去。

身体的重心瞬间失衡摔倒。

我向前一扑,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、

3

是萧景辞。

我满脸娇羞的伏在他怀中。

想让我摔倒出丑的柳依依气得直咬牙,“青天白日的,姑娘趴在世子爷怀中还要几时起来?”

我脸红强撑着起身,却又柔弱地歪着身子。

娇羞的模样看得在场纨绔心头一跳,只恨没摔在自己怀中。

萧景辞扶着我站稳后,他立即松手,想到刚刚胸前那抹柔软,他耳根微微发红,轻咳道:“你没事吧?天色已晚,我送姑娘回去。”

见柳依依沉下脸,又急忙解释:“依依别误会,兄长嘱咐我照看她...”

柳依依眼神骤冷,倔强道:“世子不必同民女解释。”

说罢,她狠狠剜我一眼,拂袖而去。

萧景辞左右为难时,我适时开口:“我自己回去便可,景辞哥哥快去些追柳姑娘吧。”

他犹豫片刻,终究追向那道倩影。

其余人想相送,皆被我婉拒。

行至拱桥时,一个身着华服醉醺醺的酒鬼拦住去路:“小娘子陪爷喝一杯?”

我眼底闪过厌弃,正要拿出防身暗器,却听见桥下传来萧景辞哄劝柳依依的声音。

心念电转,我面上惊恐后退:“公子认错人了...”

酒鬼将我逼到桥栏:“烟波楼的姑娘老子哪个不认识?装什么清高!”说着竟要扯我衣带。

腥臭气息扑面而来时,余光瞥见萧景辞正拉着柳依依走上桥头。

我立刻颤声惊呼:“我未婚夫是靖南世子!你若放肆...”

那酒鬼嗤笑:“什么世子,不过是条舔狗!跟了爷,保管比伺候舔狗强!”

咸猪手即将触到衣襟的刹那,酒鬼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。

我抬眼望去,只见萧景辞反剪着他的胳膊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

那酒鬼刚想破口大骂,看清来人是萧景辞后,吓得屁滚尿流,连连磕头求饶。

萧景辞盛怒之下又踹了几脚,才让他滚了。

“你没事吧?”他转向我,满脸愧疚。

我摇着头,惊魂未定的泪珠却大颗大颗滚落:“我没事……多谢世子哥哥。”

萧景辞愈发自责:“是我不好,不该让你一人离开。我送你回去。”

我看向他身旁脸色铁青的柳依依。

“那柳姑娘……要不,世子还是先陪着柳姑娘吧。”

萧景辞愧疚地对柳依依道:“依依,等我送织月姑娘回府,即刻就回来寻你。”

我站在萧景辞身后,冲柳依依挑衅地眨了眨眼。

柳依依气得浑身发抖,阴阳怪气道:“世子爷想送便送,与我何干。”

“不过,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手段最多,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?世子送她回去,岂不是耽误了她接客赚钱?”

我眉梢微动,我是打算去向摄政王复命的。

柳依依是想恶心我,却不知,竟误打误撞道破真相。

可惜我不会认,萧景辞更不会信。

果然,萧景辞面露失望:“纵你不喜织月,她与你同为女子,名节事大,你也不该口出如此恶言。”

柳依依见萧景辞的一脸失望的表情,瞬间怔愣住,没料到萧景辞竟会为了我而动气,一时语塞,只怨毒地瞪着我。

萧景辞看了眼,甩袖讲我搂入怀中,让随行的侍卫唤来了世子府的马车。

柳依依见她搂着我上了马车,气得直跺脚扭头就走。

上车后我拦住看着明显心神不宁的萧景辞。

我体贴地开口:“我自己回去便可,你快去看看柳姑娘吧,莫要因我,让你们生了嫌隙。”

“再不去,怕是要真恼了。”

他如蒙大赦,嘱咐车夫小心驾车,并安排了几名侍卫跟着。

马车启动时,我透过马车的纱窗看见萧景辞正对着柳依依离去的方向赶去。

我唇角轻勾。

今日这场戏,已在二人间种下猜疑的种子。

柳依依的小白花人设不再纯白无暇。

只差一把火,便能燎尽荒原。

4

三日后,镇北侯小公子谢之昀对外宣称対柳依依一见钟情,与萧景辞约战马球,赌注竟是柳依依的归属权。

萧玦得知后派金羽卫捉拿萧景辞,反被他买通守卫逃出王府。

只得又唤我前去镇场。

我赶到马球场时,看热闹的百姓已围得水泄不通。

赛事将启,柳依依正与萧景辞闹脾气。

柳依依倔强地仰着脸:“世子凭什么拿民女当赌注?”

萧景辞宠溺地揉她发顶:“放心,你未来夫君马球技艺冠绝京师。”

柳依依冷哼:“谁输谁赢与我何干,还有,你不是我的未来夫君。”

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谢之昀吹了个口哨:“萧世子听到了?依依姑娘可没认你。”

“今夜过后,我才是她的男人。”

萧景辞沉着脸:“不许理他。”

萧景辞不理他,拍了拍自己身后的马背。“依依,上来。”

柳依依却看也不看他,转身走到了谢之昀马前。

“谢小侯爷,我可否与你共乘一骑?”

谢之昀大喜过望,忙不迭地伸手将她拉上马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说着,还不忘挑衅地瞥了萧景辞一眼。

萧景辞的脸,瞬间黑如锅底。

“柳依依,过来!”

柳依依梗着脖子,看也不看他,反而对谢之昀露出一个清浅的笑。

谢之昀得意洋洋:“世子,既然依依选了我,不如你直接认输?放心,我会照顾好依依的。”

这一幕,在众目睽睽之下,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萧景辞脸色铁青。

这下,围观的众人彻底炸开了锅。

“嚯!这柳姑娘到底心属谁啊?”

“没瞧见吗?这是拿捏着世子,又吊着小侯爷呢!”

“啧啧,一个卖豆腐的商女,能让两位贵胄当众争抢,真是好手段。”

“听说世子为她都快和摄政王翻了,她倒好,在这儿脚踏两条船呢。”

“小侯爷也不是省油的灯,明知是世子心尖上的人,也敢抢?”

在众人起哄声中,萧景辞脸色彻底黑了。

此时我终于走到了人群最前头。

我适时走上前。

他皱眉:“兄长让你来劝我?”

我柔弱摇头:“来与你共骑的。”说着利落翻身上马。

萧景辞急道:“危险!下去!”

我固执地攥紧缰绳:“信你会护我周全。”

他心软叹息,嘱咐我抱紧他。

可手臂环上他腰身的刹那,明显感觉他呼吸一滞。

柳依依坐在小侯爷身后,可见状,脸黑如墨,咬牙切齿。

号角鸣响,比赛开始。

萧景辞与侯府公子激烈交锋,最终以三球优势取胜。

“赢了!”萧景辞激动地转身抱了抱我的腰。

正要回应,却被冲来的柳依依狠狠推下马背。

我本可避开,却任由自己摔了下去。

鲜血瞬间染红裙裾,疼得泪眼朦胧。

萧景辞大惊失色地扶起我:“织月!”

我强忍剧痛,用我最擅长的“茶言茶语”道:“我没事。景辞,柳姑娘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……只是太在乎你,见我与你共乘,一时情急才会如此。”

又依在萧景辞怀中,装作隐忍地发出小小的痛苦呻yín。

萧景辞怒视柳依依:“给织月道歉!”

柳依依难以置信萧景辞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对自己发火。

“她自己摔的!这贱人陷害我!”

“她为何陷害你?”萧景辞眼底尽是失望,“依依,我原以为你善良可爱,你何时变得这般面目可憎?”

柳依依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
萧景辞抱起我转身离去时,我朝着柳依依那扭曲的脸,露出无声的轻蔑一笑。

5

如此数日后,萧景辞不再对柳依依有求必应。

摄政王大喜,赐我城南温泉别院。

正盘算下一步计划,却接到萧景辞传信:柳依依设宴赔罪。

踏入水榭时,萧景辞与柳依依已在席间,那群纨绔子弟亦在场。

柳依依一介商贾之女,能请得动这么些人自然还是看萧景辞的面子。

柳依依举杯赔罪:“宋姑娘,那日是我鲁莽,害你受伤,我在此向你赔罪。”

我柔柔一笑:“柳姑娘是紧张世子才失手,无妨的。”

她脸色僵住,指尖掐得发白。

忽闻环佩叮咚,柳依依眼中蓦地迸出狂喜。

我心道不妙。

雅间门被猛地推开,满身酒气锦衣华服的男人扑向我:“织月姑娘!我的心肝儿,你可算露面了,近来怎不去楼里?哥哥我想你想得紧啊。”

说着竟要扯我衣袖:“我在天字号房备了酒席,快随我上去唱曲,今晚我们定要好好快活快活。”

满室寂静中,萧景辞皱眉拉开醉汉:“放肆!”

男人不满地推开萧景辞:“你又是谁?不懂先来后到吗?织月今晚我包了,想尝鲜就后面排队去。”

男人上下打量我,啧啧有声:“不过别说,织月不愧是烟波楼的花魁,越发水灵了,不愧是艳绝金陵的美人儿啊。”

萧景辞勃然大怒,一拳挥在男人脸上。

“嘴巴放干净点!她是本世子未婚妻,不是你说的什么人!”

醉汉愣怔半晌,突然拍腿大笑:“未婚妻?她不是罪臣之女,被贬为妓吗?去年花魁大赛老子还投过她八百珠花呢!”

“够了!”柳依依故作叹息,“世子爷,此事我也是刚知晓,宋姑娘她……她的确是烟波楼的花魁。”

“这位张员外,便是她的恩客了。”

被点名的醉酒男子张员外挺直腰板:“世子听句劝,风月场玩玩儿便罢,岂能当真?”

萧景辞猛地推开他,哑声问我: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
我扫过满室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,最终望定萧景辞:“我确实是罪臣之女。”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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