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室友挡前女友的纠缠穿女装救场，
没想到照片被传上网，我这“软萌造型”竟意外走红。
家里等着钱给妈治病，我咬着牙压下直男的别扭，开了直播。
直播没俩月，“风云哥”天天刷满礼物，成了我的专属榜一。
直到他约我线下见面，我揣着假长发赴约，
却在写字楼办公室里，撞见了那个六岁就抛妻弃子的爹。
他显然没认出我，眼神黏在我裙摆上，笑着递来一支口红：“小姑娘这么俊，以后跟着我，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我扫过他手机屏保里的全家福，突然凑近，声音软得发嗲：
“王总长得这么帅，难怪您儿子生得也这么好看——不知道他要是见了我，会不会也觉得我特别招人喜欢呀？”
01
宿舍门被拍得震天响时，我正啃着泡面，陈默缩在床角哭得肩膀抽抽。
“苏晴带着人堵楼下了！说我不复合，就把我cos女装的事发去全院群！”
他手机里那张照片，是上周社团活动他穿水手服的造型，被苏晴偷拍后，就成了认定他“变态”的铁证。
这苏晴我早有耳闻，分手时能在食堂追着陈默骂半小时，闹得惊天动地，一口咬定陈默对着女装照片撸，是变态。
这女的平时最爱扒人隐私，一点破事能添油加醋传得全校皆知。
陈默怕她，怕的就是她那张碎嘴，能把“cosplay”说成“女装癖”，再编出一堆不堪的闲话，能让他大学四年都抬不起头。
这会儿她带人堵门，无非是见陈默最近在漫展小有名气，想逼他复合做情侣账号赚流量。
我刚放下泡面想去理论，宿舍门“哗啦”被拽开。
苏晴踩着高跟鞋冲进来，手一扬，几张打印好的照片撒了一地。
最后从陈默衣柜里翻出条粉白洛丽塔裙，“啪”甩在我面前：“林叙白，你说他没怪癖？这是什么！”
我还没张嘴，陈默突然扑过来，把我推到苏晴跟前：“这是叙白的！全是他的！他才是男coser，平时就爱穿这些，我就是帮他收衣服的！”
“少骗人！”苏晴眼睛瞪得溜圆，指着我逼道：“你现在就穿上！穿了我就信这衣服是你的，不找陈默麻烦。你要是不穿，我现在就发校园墙，标题就写‘陈默有女装癖，偷偷穿裙子是变态’，让全校都知道！”
我刚要反驳，陈默死死拽着我胳膊，凑在我耳边哀求：“叙白，算我求你！苏晴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要是知道这些是我的，能天天堵我，把这事编得人尽皆知，我这大学四年就彻底完了！”
她身后的女生已经点开了校园墙的投稿框，手指悬在屏幕上，就等苏晴点头。
他越说越急，眼泪都快掉下来：“我爸妈要是知道这事，能打断我腿！你就帮我这一次，穿了她就不闹了，我以后给你洗一个月袜子，饭卡给你刷！”
苏晴见我没动，伸手就去抢旁边女生的手机：“行，不穿是吧？我现在就发！”
“别！”我赶紧喊住她，盯着那条满是蕾丝的洛丽塔，咬牙抓了过来。
陈默在旁边一个劲地作揖：“谢谢叙白！谢谢叙白！”
蕾丝蹭着胳膊肘，痒得我浑身不自在，刚把裙子套好，苏晴身后的女生突然举着手机“咔嚓”拍了张照。
我一愣，她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，红着脸摆手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就是你穿这个太好看了，粉裙子衬得你脸好白，比我们班女生还软萌，忍不住就……”
苏晴转头瞪她：“拍什么拍！正事不干！”
说着又转向我，上下扫了圈，撇撇嘴：“算你狠，穿都穿了，这事先放过陈默。”
说完带着人转身就走，高跟鞋踩得地面“噔噔”响，刚到宿舍门口，我突然扯着洛丽塔的蕾丝裙摆追出去两步，声音软乎乎的，却故意让她带的几个女生都听见：“苏晴姐等一下呀——”
苏晴回头，脸拉得老长：“又干嘛？”
我指尖勾着裙摆边，笑着眨了眨眼：“刚你说这裙子是‘变态穿的’，那你逼着我穿，是觉得我是变态呀？还是说……你就喜欢逼别人做你嘴里‘变态’的事？”
这话一出口，她身后那几个女生瞬间没忍住，互相递了个眼神，有人甚至低头憋笑。苏晴脸“唰”地红了，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：“你、你胡搅蛮缠！”
“我可没胡搅，”我摊摊手，故意晃了晃裙摆，“毕竟是你先拿‘穿裙子’当把柄威胁人的，现在我穿了，你倒说我胡搅啦？”
苏晴气得胸口起伏，狠狠瞪了眼偷笑的女生，又瞪我：“算你厉害！”说完甩头就走，这次走得又急又快，连门都忘了摔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扯了扯勒得慌的裙摆，转身回宿舍。
刚要脱裙子，陈默突然按住我手，指着我手机：“叙白你看！”
校园墙推送弹了出来，正是刚才那张照片，配文是“救命！林叙白穿洛丽塔也太绝了吧！这颜值我直接舔屏！”
我气得要删，手机却震了。
医院催费通知刺得眼疼：“母亲手术费差额5万，明日停诊。”
划开评论区，高赞留言跳出来：“求开直播！想看姐姐穿更多小裙子！”
陈默凑过来，声音发虚：“叙白……要不你试试？至少能先凑够阿姨的手术费……”
我盯着那条留言，又摸了摸身上扎人的蕾丝，攥着裙摆的手慢慢收紧。
02
开播前我对着镜子扯了扯束胸。
不对，是假胸，海绵垫勒得我胸口发紧，呼吸都得小口小口来。
我一个连洗面奶都懒得用的直男，现在却要戴着假发、掐着嗓子装“软妹”，想想就觉得荒唐。
可一摸口袋里医院的催费单，又只能咬着牙把假发戴好，对着镜头挤出个软乎乎的笑。
“家人们晚上好呀。”
话音刚落，弹幕瞬间被暖烘烘的夸赞裹住：
“哇！小白今天好甜！浅棕假发太显白了！”
“姐姐笑起来眼睛像小糖豆，好可爱！”
“天呐这胸型绝了，身材也太好了吧！”
我盯着“胸大”“身材好”的评论，耳尖烧得发烫。
哪是什么身材好？
全是假胸垫出来的，连坐姿都得刻意含胸，怕肩线太宽露了破绽。
正僵笑着抬手拢假发梢，突然瞥见弹幕里有人夸“肩线好利落”，我心里一动，故意抬了抬胳膊，露出一小截小臂——上周打比赛蹭破的结痂还没掉，线条带着点男生特有的紧实感。
果然，立马有弹幕问：“小白姐姐胳膊线条好好看！练过运动吗？”
我对着镜头眨眨眼，软乎乎地怼回去：“练过羽毛球啦！女生也能有结实的小肌肉～总不能都跟棉花糖似的软趴趴吧？”
弹幕瞬间笑开：“哈哈姐姐好飒！”“这肌肉我慕了！”
刚把肩线的破绽圆过去，屏幕节奏突然慢了。
一条刺目的评论慢悠悠冒出来。
“苏晴小号”：“肩线这么宽，一看就是男的装的！敢脱外套露上半身吗？不敢就是心虚！”
这话像块冰砸进热水里，起哄的评论瞬间涌上来：
“脱一个证明啊！别是骗礼物的！”
“对啊，胸那么大肯定是垫的！”
我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，没慌，反而对着镜头笑得更甜了，手指点了点屏幕：“苏晴姐这话就冤枉啦～我不仅敢证明没骗大家，还敢跟你赌个约好不好？”
弹幕顿了顿，全在刷“什么赌约？”
“要是我真没男扮女装，”我故意拖长语调，眼神扫过屏幕里的“苏晴小号”，“你得给我妈妈捐5000手术费哦～毕竟造谣要赔钱，这笔钱就当给你补补嘴德啦～”
这话一出，弹幕炸了：
“说得对！造谣就得赔钱！”
“小白好会！既证明自己又帮阿姨筹钱！”
“苏晴小号敢接吗？不敢就是心虚！”
“苏晴小号”没了声，起哄的评论也弱了下去。可没过几秒，她又冒出来：“装什么纯？胸那么大肯定是垫的！有本事证明啊！”
我坐直身子，故意掐着软嗓子怼回去：“怀疑假胸？行啊！你刷到榜一，我线下见你，当面给你看！没这钱就别吠！”
说完心都在抖——我哪敢见人？可话已出口，再怂就真成笑柄了。
好在弹幕全是支持我的：“小白好飒！怼得解气！”“苏晴小号就是酸！”
“苏晴小号”彻底没了踪影，我刚松口气，屏幕突然炸开金光！
“风云哥”连刷20个“宇宙超火”，特效占满整个屏幕，晃得我眼晕。
我当场懵了，嘴都合不上——他怎么真刷了？这是要跟我线下见面，真要我证明？
陈默在旁边也傻了，拽着我胳膊小声喊：“完了完了！这大佬玩真的！”
我手心全是汗，假胸硌得胸口发疼，手机突然震了，医院消息弹出来：“再不交定金，手术只能取消。”
私信跟着响了，“风云哥”：“下周来我公司，见面聊。”
我盯着私信，冷汗直冒。
去了要是露馅，不仅妈治病的钱没了，还得被大佬报复；可不去，刚硬气起来的人设就崩了，黑粉肯定更嚣张。
我盯着屏幕上还在飘的特效，又摸了摸小臂上的结痂，攥着裙摆蕾丝的手慢慢攥紧——不管了，先凑够手术费再说。
林叙白，这点荒唐，你扛得住。
03
周五下午两点，我站在“鼎盛大厦”楼下，穿着陈默特意给我挑的那套小洋装。
裙摆短得刚到大腿根，风一吹就凉飕飕的。
我仰着头看楼顶的发光字，手心里全是汗，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上的长发，发胶喷得死死的，硬邦邦的，连风都吹不动一下。
这是陈默昨晚熬夜帮我捣鼓的造型，说这叫“纯欲风”，能让大佬心软，就算发现我是男的，也能少点火气。
可我现在浑身都不自在，胸口的假胸垫勒得慌。
大腿根用宽胶带缠的折叠刀硌着皮肤，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，生怕裙摆掀起来露了馅。
毕竟是见素未谋面的“榜一大哥”，还是我当初放狠话“刷到榜一就当面证明”的主儿，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变态？
万一他发现我是男的，恼羞成怒要动手怎么办？
妈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，我这条小命可不能栽在这。
带把折叠刀，至少能给自己壮壮胆，真出事了也能拼一下。
我攥了攥帆布包的带子，深吸口气往写字楼里走。
门口保安扫了眼“风云哥”发来的预约信息，指了指电梯：“18楼，王总在办公室等你。”
电梯里就我一个人，镜面墙映出我现在这副模样。
长卷发、小洋装，连嘴唇都涂了淡淡的粉色唇釉，活脱脱一个“软妹”。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开了。
18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，脚步声都被吸得没了声，只有我心跳得震天响，“咚咚”的，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走到“总经理办公室”门口，我刚要抬手敲门，里头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的血瞬间凉了，手僵在半空中。
“把上周那批货的报表给我，下午之前必须弄好，别耽误晚上陪客户。”
这声音，哪怕过了十五年，哪怕梦里听了无数次、恨了无数次，我也绝不会认错。
是王建国！
那个六岁就拎着行李箱摔门走，连我妈住院催款电话都不接，从来没管过我和我妈的爹！
我吓得往后缩，后背撞到旁边的绿植架，花盆“哗啦”晃了晃。
我手忙脚乱扶住，还没等站稳，办公室门突然开了。
王建国穿着深灰西装，头发梳得油亮，眼角的细纹比记忆里深了些。
可那副上下打量人的眼神，和当年他看着我妈哭着求他别走，说“跟你过太窝囊”的模样，一模一样。
他盯着我，目光从我的蕾丝领口滑到裙摆，突然笑出满脸褶子，伸手就来搂我的腰：“小白？比直播里还俊，没白让我刷那二十个超火，进来聊，别站门口吹风。”
我浑身僵得像块石头，被他半拉半拽地进了办公室。
刚站稳，眼角就扫到办公桌角立着的相框。
王建国搂着个烫大波浪的女人，腕子上的金镯子闪得晃眼，旁边站着个穿潮牌卫衣的男生，眉眼间竟有几分和我相似。
照片上三人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，相框边缘还刻着“幸福之家”四个鎏金小字。
抛妻弃子的人，倒挺会享清福。
我盯着照片，指甲掐进掌心，藏在大腿根的折叠刀硌得更明显了，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。
我压下眼底的戾气，故意软着嗓子往他身边凑了凑，伸手勾住他的领带。
“王总长得这么帅，难怪您儿子生得也这么好看~不知道他要是见了我，会不会也觉得我特别招人喜欢呀？”
王建国被我勾得眼神发直，伸手就往我胸口摸，语气黏糊糊的：“我家那臭小子还小呢哪懂这些，倒是你跟了我……”
“砰！”
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，一个男生拎着书包冲进来，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：“爸！我妈让你回家吃晚饭，你……”
我和他对视的瞬间，两人都懵了。
他盯着我，又低头看了眼手里亮着的手机......
屏幕上赫然是我的直播关注页，ID正是我直播间的榜二“浩哥超帅”。
他手里的书包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指着我，声音都在抖：“小……小白？你怎么在这？”
王建国脸色一沉，把我往旁边推了推，瞪着他：“谁让你进来的？滚出去！”
他脸色瞬间变了，几步冲过来，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，对着王建国瞪圆了眼：“你推他干什么？！有你这么对女生的吗？”
王建国被打断好事，脸色沉得能滴出水：“我跟她说话，有你什么事？滚出去！”
“她是我女神！”
男生梗着脖子，护犊子似的把我往身后又挡了挡，低头看我的时候，语气瞬间软下来，“小白你没事吧？他没碰着你吧？”
我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他突然盯着我，又猛地转头看王建国，眼睛越睁越大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。
他突然抬手指着王建国的鼻子，声音都拔高了：“不对！原来你就是那个跟我抢榜一的‘风云哥’？！”
04
王浩指着王建国喊出“抢榜一”的瞬间，我就知道要完。
王建国脸“唰”地红到耳根，一把拽过我护在身后，跟护食的老母鸡似的，指着王浩的鼻子骂。
“小兔崽子！老子活这么大，还没见过敢跟老子抢人的儿子！你是不是反了天？！”
“我就抢！”王浩梗着脖子冲上来，伸手就要拉我，“小白是我女神，凭什么让给你个老男人！”
我夹在中间，被他俩拽得差点劈叉，假胸里的硅胶垫都移位了。
这爹不像爹、儿不像儿的，演家庭伦理剧呢？
我一个男扮女装的，怎么还成你们父子争夺赛的奖品了？
王建国气得抓起桌上的银行卡“啪”拍在桌子上：“行！翅膀硬了是吧？下个月生活费你别想要了！以后你休想从我这拿一分钱！”
“不给就不给！”
王浩眼睛红了，却更犟了，伸手把我往他那边拉，“我自己去餐厅端盘子，去发传单，照样能养小白！”
父子俩当场吵得唾沫横飞，王建国扬手就要打王浩，我吓得赶紧扑过去拉他胳膊。
好家伙，这巴掌要是扇下去，我这“女神”人设不得崩？
结果没控制住力道，拽得王建国一个趔趄，我自己假胸的肩带也滑下来一半。
我赶紧反手往回扯，心都提到嗓子眼：完了完了，再扯两下硅胶垫都要掉出来了！
刚把父子俩拉开，办公室门“砰”地被撞开。
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拎着包冲进来，正是照片里那个烫大波浪的。
不用想，肯定是王建国的老婆，王浩他妈。
她一眼就看见我拉着王建国的手，再看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样子，当场炸了。
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：“好你个狐狸精！勾完我老公勾我儿子，真是个贱货！”说着就冲过来要撕我假长发，指甲尖得跟爪子似的。
我吓得往王浩身后躲，王浩立马张开胳膊把我挡得严严实实：“妈！你别骂小白！是我喜欢她，跟她没关系！”
“你个白眼狼！”
李娟气得指着王浩骂，唾沫星子都溅到他脸上，“被这妖精迷昏头了？她就是图我们家钱！你爸偷偷拿公司公款给她刷礼物，都快把公司亏空了！”
我一听这话，火气也上来了。
合着我赚点救命钱，还成骗公款的了？
我扯了扯皱掉的裙摆，往前站了半步，盯着李娟怼：“阿姨话别说这么难听，王总打赏是自愿的，我没逼他！再说了，他拿公司钱跟我有啥关系？你该管你老公，不是来骂我！”
李娟没想到我敢顶嘴，气得抬手就要打我，王建国突然拦在中间：“你别碰她！公司的事我自己能解决！”
李娟愣住了，转头瞪着王建国，眼睛都要冒火：“你居然护着她？好啊，你们父子俩都被这狐媚子勾走魂了！”
说着掏出手机，对着我“咔嚓”就拍，“我现在就把你这狐狸精的样子发网上，让你直播做不下去，让你全网都骂你！”
我心下一紧！
要是真被她发出去，我妈手术费没着落就算了，说不定还得被网暴！
倒是王浩反应比我快，冲过去一把抢过李娟的手机：“妈！你别闹了！小白要是被网暴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李娟气得摔了包，转身就往外走，临走前撂下狠话：“王建国，你要是敢再跟这狐媚子来往，我就去公司举报你挪用公款，让你当不了老板！”
话音刚落，五个黑衣大汉“哐当”推开门，直奔我过来，伸手就要抓我胳膊。
我吓得尖叫着往后躲，心里骂娘：这是要绑票？
王浩突然抄起桌上的青花瓷花瓶，“砰”砸在地上，他挡在我身前，喊得嗓子都哑了：“谁敢碰小白！我跟你们拼命！”
黑衣大汉愣了一下，伸手就要打王浩，王建国赶紧扑过去拦在中间：“别打我儿子！有事冲我来！”
李娟跟着冲进来，指着我喊：“现在护儿子了？刷钱的时候怎么不想！这狐媚子必须绑走，让她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！”
场面乱成一锅粥，我被挤得差点摔在碎片上。
王浩趁着黑衣大汉愣神，拽着我的手腕就往办公室后门跑，一边跑一边喊：“小白别怕！我带你躲起来！”
我被拽着跌跌撞撞跑，假长发都跑散了一缕，身后传来李娟的尖叫：“追！别让他们跑了！跑了我打断你们的腿！”
我们两人钻进了楼梯间，王浩扶着墙喘气，抬头冲我笑：“我带你去我秘密基地，在顶楼天台，我妈肯定找不到！”
我盯着他认真的脸，心里又慌又急。
账户里的钱还没能提出来，妈明天又要交手术费，现在这一家子闹成这样，我这女装大佬的直播还能做下去吗？如果赚不到钱的话我妈......就难了。
05
王浩拽着我往天台仓库跑，身后李娟“狐狸精别跑”的喊叫声跟催命似的。
我跑得肺都要炸，假长发糊在脸上，喘气都费劲。
刚钻进门，“嘣”一声！
假胸肩带断了，硅胶垫“啪”砸地上。
我当时脑子就空了，血“唰”地冲上脸。
完犊子，这要是被看出破绽，我男扮女装的事就凉了！
王浩脚步钉在原地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，手指着地上的垫子，“小白，这啥啊？”
我赶紧蹲下去把垫子攥手里，脑子飞速转动！
哭，赶紧装哭！
我压着嗓子，故意带点颤音：“我……我胸小，黑粉骂我不像女的，才偷偷用的……你会不会觉得我特虚伪？”
说完挤了挤眼睛，咬着下唇低头，演得自己都快信了。
王浩你可别多想，千万别往男生身上猜，不然咱俩都得尬死！
王浩果然慌了，伸手拍我后背，手重得跟拍皮球似的：“没有没有！爱美咋了？我不该问，你别难过！”
他居然完全没怀疑，还把外套脱给我，裹得严严实实。
我刚扣上扣子，仓库门“哐当”被踹开，李娟带着几个黑衣大汉冲进来，指着我就骂：“狐媚子！勾完老公勾儿子，我他妈今天毁了你！”
说着就掏水果刀，直接往我脸上划。
我吓得往后缩，她真要杀我？！这女人疯了吧！
没等我躲开，王浩“噌”地一下就扑到我前面，胳膊死死护着我。
下一秒，“嘶啦”一声，刀刃狠狠划在他左脸上，血“唰”地就冒了出来，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王浩疼得闷哼一声，脸都白了，却还梗着脖子对李娟喊：“妈！别伤小白！有本事冲我来！”
我懵了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你妈疯了怎么你也跟着疯了？！挡刀干啥啊！躲开不就行了！
李娟看见血，手里的刀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整个人都慌了。
手忙脚乱掏手机，声音抖得不成样：“报、报警！叫救护车！就说这狐狸精挑事伤人，把她抓起来！”
我后背瞬间冒冷汗，心里慌得一批！
完了完了！进局子肯定要查身份！
男扮女装的事如果一暴露，王建国知道我是他亲儿子，李娟知道我是男的，王浩知道自己追的是哥……这仨不得把房顶掀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