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筝怀孕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时,她有些无措。
周恪言措施一直做的很好,算算时间,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帮他挡酒的那次,被他bā光了扔进浴室也毫无所知。
她记得醒过来时,自己一丝不挂在浴缸里,周恪言衬衫湿透了,脸色很沉。
也只有那次了。
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如果是之前,她或许还可以跟周恪言要一笔打胎费。
但现在……
她轻叹了口气。
直到今天她才知道,周恪言那个出国的白月光,是当初把她赶出明家的假千金,明琅。
当初她刻意隐瞒了和明家的这段关系,说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,以为只要不提,就不会有人知道。
却没想过周恪言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。
在一起三年,除了掌控欲强了些,他还算是个合格的金主。
当然,明筝也做的确实出色,不仅随叫随到,任劳任怨,甚至能在他喝多的时候徒手接呕吐物。
只可惜,明琅回来了,她和周恪言的这段关系大概也要结束了。
明筝回到家里,刚打算把桌上有些融了的奶油蛋糕丢掉,门口传来响动。
她愣了下,没想到周恪言会回来,习惯性的挂上笑容,却在看到他怀里的明琅后僵住。
他竟然把她带回来了。
几年不见,明琅更漂亮了,像个精致的公主。
“去倒杯蜂蜜水。”
周恪言把她抱到沙发上,吩咐道:“要热一点,她喝多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。”
明筝什么都没说,转身去厨房了。
回来时,看到周恪言正看着那个有些融了的蛋糕,抬眼,平静地问了句,“我的长寿面呢?”
每年生日,他都会要求明筝亲手给他制作蛋糕的长寿面。
“忘了。”
她放下蜂蜜水,低头解围裙,“我今晚出去住。”
手臂被他一把抓住,“你去哪?”
挣脱无果,她莫名有些恼怒,“周恪言,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很清楚,难不成还要我留下照顾她吗?”
“你是不想见她,还是想去找其他人?”
周恪言眼含审视的望着她,漆黑的眸底辨不清情绪,“今天去医院做什么了?”
“肠胃炎。”
“是吗?”
他的语调不紧不慢,“明筝,你不会怀孕了吧?”
明筝呼吸一窒,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,冷静道:“如果怀了呢?”
“打掉。”
他回答的毫不犹豫,顿了顿才说:“现在不适合有这个孩子,以后……”
“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明筝冲他笑了笑,“放心吧周总,您这么大方,就算真的有了,我也不会麻烦您的。”
“麻烦?”
周恪言笑了声,瞳孔中墨色翻涌,扣住她的后脑,低头咬在了她的唇上,在唇齿间呢喃。
“有时候太过懂事,反而不是好事情。”
嘴里弥漫出血腥味,她想推开他,身后却响起尖叫声: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“明筝,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!”
明筝被狠推了一把,踉跄着摔倒,额角磕在柜角,鲜血渗了出来。
明琅嗓音尖锐,“当初家里收养你,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,现在跑来自甘下贱的当小三卖身,你就这么虚荣?”
“明琅!”
周恪言上前拽住她,沉声道:“别闹了。”
“她为什么会在这?”
明琅哭叫着:“让她去死,去死!”
“我没死你很失望是吗?”
疼痛让明筝声音发颤,“当年我怎么被赶出来的你一清二楚,这几年我在外面遇到的刁难有多少是你的手笔?你就这么害怕我回来揭穿你?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
明琅整张脸扭曲变形,“你是因为偷家里东西才被赶出来的,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“不要脸的是你!”
愤怒灼烧着神经发痛,明筝声嘶力竭,“占着别人的爸妈不放,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勾引——”
“明筝!收回你的话!”
周恪言厉声打断她,眼神带着警告,“道歉。”
“我没说错!”
她挺直腰板,一字一句,“凭什么道歉!”
明琅的眼泪瞬间掉下来,呜咽堵在喉咙间,紧抓着周恪言的衣袖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从小到大,只要明琅掉眼泪,她都会倒霉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周恪言脸沉下来,劈头盖脸朝着她一掌打过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