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阑川带着带着护卫初一,一路疾驰到国公府门前,根本不等门房通报,直接纵马闯入了前院!
“王妃呢?!”
夜阑川勒住缰绳,骏马人立而起,他居高临下,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闻声赶来、吓得瑟瑟发抖的下人。
那凛冽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,让整个国公府前院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。
“在、在祠堂……”
一个管事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夜阑川甚至没等他说完,翻身下马,身影如电,径直朝着祠堂方向掠去。
……
祠堂内。
江震天扬起的鞭子尚未落下,那扇沉重的祠堂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!
“轰隆——!”
木屑纷飞,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人耳膜嗡鸣。
逆光之中,一道挺拔修长、煞气冲天的身影立于门口,正是夜阑川。
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精准地锁定了被按在地上、背脊衣衫破损、隐约透出血痕的江璃月。
那一刻,夜阑川只觉得自己的背部那火辣辣的幻痛再次加剧,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!
“江、震、天!”
夜阑川一字一顿,声音冰寒刺骨,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。
他一步步走进祠堂,每走一步,身上的戾气便重一分,那强大的压迫感让按着江璃月的两个婆子下意识松了手,瘫软在地。
初一上前,一人一脚,将两人踹飞。
“王、王爷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江震天举着鞭子的手僵在半空,脸色煞白,浑浊的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连忙快走几步,给夜阑川行礼。
其他人也连忙跪下,大气都不敢出。
然而,夜阑川根本不搭理他,而是径直走到江璃月身边,目光触及她背上湿润的血迹时,他眼底的猩红又深了几分。
“你怎么样?”
他扶起江璃月,柔声问道。
“死不了。”
江璃月扯了扯嘴角,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。
与此同时,初一也把昏迷中的小荷扶了起来。
看着昏死过去的小荷,他脸色十分难看。
“不知本王的王妃犯了什么错,竟使得国公爷不顾王法尊卑,私下用刑?”
夜阑川冷声问道。
这话一出,江震天神色蓦然大变,赶紧扔掉了罪证——手中的鞭子。
他这才想起,于私,江璃月如今已经是煞王正妃,品阶比他都高,照规矩,见面他都得给她行礼!
于公,本朝禁止设私刑。
若是煞王追究,到皇上面前去参他一本,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!
江震天到底是个老狐狸,当即眼珠一转,想到了办法。
“王爷!误会!误会啊!刚刚我是教训府中下人,小女,小女是不小心撞上来,呵呵,对,这都是不小心的……”
江震天一边咽了咽口水,一边说,一边朝江璃月使眼色,暗含威胁道,“璃月,你说对吧?”
不小心撞上去?
那两个婆子莫非也是不小心压住她的?
他那鞭子是不小心打了她十多下的?
“父亲说得对。”
江璃月心中冷笑,面上却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。
她现在暂时还搞不懂夜阑川是个什么意思,虽然他现在看似在给她撑腰,但他性格本就阴晴不定,谁知道他又在暗中筹谋什么呢?
况且,若是真把江震天告到皇上面前去,她挨打的事也藏不住,皇上说不定还觉得自己多事。
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夜阑川蹙眉,不知为何,看到这样的江璃月,他心中竟然涌起一丝郁气,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。
“哈哈哈,璃月,你可真不愧是父亲的好女儿啊哈哈……”
江震天忍不住满意地点点头。
江府其他人也是神情一松。
江兰月心中更是暗道:就算王爷来了又怎么样?只要江璃月那个蠢货还想回江家,她就不敢不听父亲的话!
江璃月可不知道夜阑川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江府众人在心中腹诽什么,她只知道,让她白白挨打?
那是不可能的!
于是,就在江震天得意大笑得正起劲的时候,江璃月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鞭子,扬手,朝着江震天就挥了过去。
“嗷~”
江震天嘶吼出声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