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转来的室友说自己家境贫困,我们都没当回事。
可没想到刚搬进来的第一天,我的内裤就不见了。
在她的柜子里找到后,她死不承认。
“我怎么知道会在我的柜子里,说不定是你故意放在这诬陷我的!”
我熬夜写好的论文,她一字不差地全抄了去。
还当众污蔑,说是我抄袭的她。
最后我被学校劝退,取消毕业资格。
后来,她主动来我家求和。
可转头,她就报了警,说我哥强jiān她。
“要么让你哥娶我,要么我就自杀,让你哥背上人命去坐牢。”
我哥被逼无奈,只能娶她进门。
但没想到,她刚进家门,就把我和我爸妈一起赶出了家。
寒冬腊月,我和爸妈身无分文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爸妈经受不住打击,跳河自杀。
我也因为精神恍惚,被卷入车底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室友刚搬进宿舍的当天。
1
“就算你家里有钱,也不能这么诬陷人吧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,我猛然回神。
熟悉的场景,熟悉的对话。
直到看到苏小荷手里还拿着我的内裤时。
我终于确定,我重生了。
站在对面的苏小荷见我不吭声,以为我被吓住。
继续开口指责我贪图享受,在宿舍搞特殊。
“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,你穿这么好的内裤,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吗?”
苏小荷一边说,一边怂恿其他舍友一起指责我。
被点到的两位舍友面色尴尬地笑笑,转过身去,一声不吭。
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。
我因为还没从重生的喜悦中缓过神来。
愣愣地看着她一个人的表演。
见无人搭理,苏小荷突然恼羞成怒。
一把将内裤摔到我脸上。
“还给你!自己的东西自己放好。”
“下次再无缘无故跑到我柜子里,就直接扔了。”
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内裤,什么都没说,直接剪碎扔进了垃圾桶。
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她吵。
只要吵起来,她就一定会把所有错都推到我头上。
上辈子,苏小荷就喜欢恃弱凌强,眼泪一掉,再嚎两声。
说自己好不容易逃离原生家庭,却被人霸凌。
不管我说什么,都会被人冠上咄咄逼人的帽子。
这招对苏小荷来说屡试不爽。
不仅喜欢偷东西,但凡她看上的东西。
必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据为己有。
自从搬来我们宿舍之后,她就像黏上我了一样。
我买的护肤品,她趁我睡着全部偷走二手卖给其他人。
被我质问的时候,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那就当是我偷的好了,我赔给你行不行?求求你放过我吧!”
“我去打工,我去卖血也把钱凑给你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
从此我成了人们口中那个霸凌姐。
而苏小荷就是那个被迫害的小白花。
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。
而苏小荷在那之后更是肆无忌惮。
但凡我有的,她直接二话不说就拿走了。
只要我提出异议,她便故技重施。
她也不是立马发作,而是特地选在人多的时候。
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是怎么压迫和欺负她。
从那之后,我开始留了个心眼,处处防备着她。
宿舍里的东西全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。
倒是也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喜欢偷东西的人总会让你防不胜防。
上一世,临近毕业。
我熬夜写好的论文,被苏小荷一字不差地抄了去。
论文演讲那天,她抢先一步上了台。
当我发现不对的时候,为时已晚。
2
她删除了我电脑里的源文件,反过来被她污蔑抄袭。
却没有任何证据自证。
苏小荷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淬毒般的得意。
当着所有人的面,噗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觉得我穷,可你也不能这样抢我的心血啊!”
“林晚,我求你了,你把论文还给我好不好?”
“奖学金我可以不要,我只求能顺利毕业,我家就指望我了。”
她哭得几乎晕厥,表演得天衣无缝。
她这一跪,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,彻底都倒向了苏小荷。
看着苏小荷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。
再看看我,所有人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愤怒地指责,被人当成戳穿真相的恼羞成怒。
这件事闹得很大,到处流传着我是白嫖怪的谣言。
还有人去教务处举报,我这样品行不端的学生,应该滚出大学。
留言像雪花一样越滚越大,我被压在下面毫无喘息的机会。
最后学校不得不在舆论的压力下取消我的毕业资格,将我劝退。
四年的努力泡了汤,我被逼的得了抑郁症。
整天待在家里闭门不出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苏小荷却主动上门来找我。
“我知道林晚心情不好,所以来看看她。”
“她对我可能有些误会,我想来亲自解释清楚。”
她说得真诚,爸妈和哥哥一时心软,放她进来。
苏小荷一进来,就朝着我趾高气扬。
“林晚,你家世好又如何,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。”
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我被刺激得眼眶通红,冲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。
爸妈听见动静赶紧过来把我们分开。
苏小荷缩在哥哥的怀里哭得浑身颤抖。
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我以为说清楚了,我们可以冰释前嫌。”
“可没想到,你对我的误会竟然这么深。”
她呜呜地哭着,被哥哥带了出去。
可没想到,没过多久,苏小荷就尖叫着从我家冲了出去。
衣衫褴褛的模样,小区里所有人都看见了。
随后我们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。
苏小荷声称我哥意图侵犯她。
我们让她去医院检查验伤,她转头就爬上了窗台。
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。”
她提出要么哥哥娶她。
要么她就跳下去,让哥哥背上一条人命,再去坐牢。
爸妈真的怕弄出人命,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。
可没想到,这一答应,竟让我们全家坠入无底深渊。
从彩礼到结婚。
苏小荷就像吸血鬼一样,不断地掏空家里的积蓄。
只要爸妈和哥哥提出异议,她立马寻死觅活。
爸妈和哥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答应。
结果结完婚第二天,苏小荷就把我和爸妈赶了出去。
“我不想家里住进来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转头就把自己爸妈和弟弟一家接了过来。
我哥的工资卡也被她牢牢抓住。
我和爸妈身无分文,流落街头。
哥哥每天下了班还要回家伺候她一家老小。
最终因为劳累过度,猝死在岗位上。
苏小荷听闻后,立马带着家人去公司闹事。
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。
对哥哥的遗体却问都不问。
我们去医院给哥哥收了尸。
回来的路上,爸妈因接受不了打击,跳河自尽。
我也因为精神恍惚,被卷入车底。
苏小荷偷走我的人生和家人。
拿着我哥的卖命钱,霸占我家的房子,过得风生水起。
我躺在冰冷的车轮下,最后一眼看到的。
是她站在人群外,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嚣张。
思绪被拉回现实。
我平静地剪碎内裤的动作,让苏小荷愣了一下。
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
按照她预想的剧本,我应该暴跳如雷。
和她激烈争吵,然后她就能顺势扮演受害者。
可我偏偏没有。
3
她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。
我已经转过身,拿起手机,对着垃圾桶拍了一张照片。
将剪碎的内裤也拍了下来。
“你拍这个干什么?”
苏小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我一边操作手机,一边淡淡地说:
“留个纪念。”
“毕竟,这是我第一次知道,我的东西会自己长腿跑到别人柜子里。”
“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灵异事件,也有个证据,免得有人说我诬陷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宿舍里其他舍友听到。
她们虽然没转头,但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。
苏小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想说什么,但我已经转身戴上了耳机,继续写着论文。
见无人搭理,她也悻悻地爬回了自己的床铺。
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这一次,剧本该换换了。
宿舍是个四人间。
另外两个舍友,一个是体育系的,满身腱子肉,看起来就不好惹。
另一个看起来比苏小荷还要寒酸。
所以苏小荷一来,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。
她就像一条吸血的蚂蟥,只要我在一天。
他不把你身上的价值榨干,绝不会罢休。
上辈子的血泪教训告诉我。
对她的任何一丝仁慈和退让,都是对自己和家人的残忍。
这一次,我绝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。
第二天我就去找了辅导员,拿出照片,希望可以换宿舍。
本以为连苏小荷都能说换就换。
我还拿着证据,换宿舍是件很简单的事。
但天算不如人算。
“你说换就换啊?现在哪有空位给你随便换的?”
“你一条内裤都顶人家一个月饭钱了,她心生嫉妒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就算她犯了错,你作为同学也应该多包容才是。”
“苏小荷同学的情况我很清楚,能考上来多不容易!”
“这件事以后要是传出去了,你还让她怎么做人?”
辅导员不耐烦地敲着桌面。
眼神里满是“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事多”的轻蔑。
又是这套“弱者有理”的逻辑。
我几乎要气笑了。
此刻照片上那条被剪碎的内裤像是个无声的笑话。
贫穷是事实,但不是偷窃和伤害别人的理由。
看辅导员的态度,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。
“好的,老师,我明白了,打扰了。”
我收起手机,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她不满地嘀咕。
“现在这些学生,一点委屈都受不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我加急下单了一个微型摄像头。
趁苏小荷不在,装在了我的书桌上方,正对着人和电脑屏幕。
第二天体测,苏小荷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衫。
眼神却不时瞟向不远处树荫下的辅导员。
导员正和一位衣着光鲜的女生说话。
那是我们系的富二代陈悦。
体测前陈悦把项链和戒指摘了下来,随手递给了导员。
“老师,帮我拿一下,项链有点坠人。”
陈悦语气随意。
导员接过来,随手放进了自己放在长椅上的外套口袋里。
那项链和戒指,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4
我和一旁做着热身运动的苏小荷低声感叹。
“陈悦家真有钱,那项链我上次在专柜看到,得这个数。”
我比了个手势,苏小荷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那么小的东西,这么贵?”
她眼睛都直了,目光黏在导员的外套口袋上,怎么都挪不开。
“是啊,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,语气羡慕。
说完,我便跑向了起跑线。
眼角余光瞥见,苏小荷的脚步慢了下来。
磨蹭着落在了队伍后面,眼神像钩子一样,牢牢钩住了那个口袋。
八百米跑完,大家都气喘吁吁地散开休息喝水。
导员也被体育老师叫去商量事情,暂时离开了长椅。
人群嘈杂,没人注意到苏小荷悄无声息地溜达到了长椅旁。
假装系鞋带,手飞快地探进了导员的外套口袋。
下午,我们正在教室上最后一节课。
导员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眼圈通红的陈悦。
“课先停一下!”李老师声音严厉。
“陈悦同学放在我这里的贵重首饰不见了!”
“今天体测期间,谁最后接触过我放在长椅上的外套?”
教室瞬间安静下来,面面相觑。
导员环视一圈,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。
“现在,主动交出来,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。”
“如果被查出来,直接报学校处分,绝不姑息!”
没人吭声。
苏小荷低着头,手指绞在一起。
但背挺得笔直,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。
“好!不承认是吧?”李老师冷笑一声。
“那就都别想走!已经报警了,警察马上就到!”
“在事情查清楚之前,谁也不准离开教室。”
此话一出,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凭什么啊?又不是我们拿的!”
“就是,谁拿的谁负责,关我们什么事?”
“老师,你这太不合理了吧!”
不满和抱怨声充斥整个教室。
导员用力拍着桌子。
“东西是在我们班活动时丢的!每个人都有责任配合调查!”
“别说一顿饭,就算是不睡觉,这个小偷也必须揪出来!”
她一贯的官僚做派和冠冕堂皇的说辞,激起了更大的反感。
但碍于她是辅导员,大家只能憋着火,敢怒不敢言。
导员很清楚,如果抓不到小偷。
那么这笔账一定会算到她头上。
陈家有权有势,她得罪不起。
警察很快赶到,调取了操场附近的监控。
监控画面虽然有些远,但还是拍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长椅。
当警察和李老师拿着平板走到苏小荷面前时,她的脸瞬间惨白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