订婚宴上,未婚夫最好的兄弟温景然突然解开束身衣。
“时衍,其实我是女儿身。”
“我暗恋你多年,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?”
陆时衍当即冷脸。
“我心里只有念念,请自重,不要破坏我们的婚礼!”
婚后,他对我百般宠溺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方面,每次都让我无感。
愧疚之下,陆时衍用金钱补偿我。
直到三周年纪念日宴,我连错了蓝牙,听到了一段暧昧至极的喘息声。
温景然:“我和你老婆,谁让你更爽?”
陆时衍:“当然是你。婚礼那天就想上你了……”
沉默良久,我拨通了男闺蜜的电话。
“宝宝我喝大了,能不能送我回去?”
1
林舸愣住了,结结巴巴:
“你,你不是都结婚三年了吗?还是和顶级名门陆家,我们林家小门小户的,可不想死这么快。”
我笑了笑。
“是又如何?他都有女兄弟了,还是上床的那种。比起来,我让我男闺蜜送我回家很正常吧。”
“而且你还是男同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良久,林舸叹了口气。
“行,你在哪我来接你。”
我报完地址,挂断了电话。
林舸这人能处,有事是真上。
耳机里喘息声还在继续。
“阿时哥哥……”
“小野猫,这是对你的惩罚。”
怒火在心里燃烧,我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宴会刚开场时,我想听会儿音乐,却手滑把蓝牙连到了试衣间的音响上。
听到无能自卑的老公,在早就“断联”的女兄弟身上酣畅淋漓,我牙都要咬碎了。
巨大的悲痛也像毒藤一样,绞紧了我的心脏。
没想到枕边人早就变心了。
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吓死我了。”
林舸被我黑成锅底的表情吓了一跳。
我摇摇头,只是跟着他坐上车。
“不管如何,我希望你能最大限度地做自己,让自己开心快乐。”
我笑了,发自内心的。
“谢谢你,我会的。”
回到家后,手机亮屏了,是陆时衍的消息。
“宝宝,公司临时通知加班,你早点回家休息吧。”
“礼物和聚餐我后面补给你,抱歉。”
我收到信息的同时,耳机里传来温景然打着颤的娇喘。
“轻点!!啊啊啊,我腰要断了!”
“陆时衍,你老婆知道你这么猛吗?”
以前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。
我嘴角抽了抽,面无表情地回陆时衍:
“加班辛苦,你好好休息。”
也没说错,确实挺辛苦的。
发完,我给自己点了好多夜宵——把子肉、鱼籽寿司、佛跳墙……都是此前我从来不舍得吃的,毕竟摆地摊真的很辛苦。
但今天,我要安慰一下自己被绿的心情。
夜宵到了之后,我一边追剧一边吃。
眼泪掉在饭里,我皱着眉咽下去。
还好姐姐不在,她最是争强好胜,要是让她看见我因为不值得的人哭,又要训我了。
鬼使神差地,我没有断开蓝牙,而是自虐般听着他俩缠绵。
一整晚,他们换了35个姿势,说了103句骚话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耳机里终于没了声音,我冰敷了哭肿的眼睛,又让律师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,上床补觉去了。
哭完之后,我的留恋也没了。
陆时衍,我自愿退出,成全你和温景然的兄弟情深。
2
一觉好眠。
再睁眼,我是被进门的声音吵醒的。
陆时衍神清气爽,丝毫没有通宵加班的疲惫。
“念念,委屈了。”
他把古驰的限量款放在我床头,又体贴备至地给我掖好被角。
离得太近,我闻到他身上有股雪松香的气息。
那是温景然最常用的香水。
我胃里翻江倒海,好像被塞了只苍蝇。
见我脸色不对,陆时衍皱眉:“老婆你怎么了?”
我笑了笑,压下不适。“没什么,就是忽然有点恶心。”
“对了老公,你脖子怎么红红的?”
陆时衍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的草莓印。
“啊,是被蚊子咬的。”
“可是,现在不都冬天了吗?”
“那可能是过冬蚊子吧。”
陆时衍有些不耐烦了,把手从我的手里拔出来。
“公司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的老公,你注意身体。”我甜甜地关心道。
他刚走,我就打电话给鉴定师朋友,让她把床头的古驰带走做鉴定。
没多久,她给我发信息:“念念,这包是假的。”
“谁送你的啊?咱们避雷这个人。送礼物还送假货,真是太上不了台面了。”
失望绞紧了我的心,我把这些年来陆时衍送我的所有礼物都收拾好,打包给她去鉴定。
手机铃响,是温景然的电话。
女人的语气娇媚带颤,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情事。
“念禾姐姐,可不可以辛苦你来给我和阿时送个超薄啊?”
“给你一万,比你摆地摊一个月挣得都要多。”
这是明目张胆,演都不演了。
我气笑了:“好啊,你报地址吧。”
然后,我从便利店买了几盒0.01,按照她给的地址赶过去。
但是在过去之前,我把所有证据都拍照录音留了痕迹。
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。
温景然穿着透明到性感的蕾丝睡衣,斜倚在门框上。
她接过避孕套,立马把我推远。
“滚远点,穷人身上有病毒,沾上之后会晦气。”
没几秒,她又打开门,语气玩味。
“我记得,你不是很缺钱吗?”
恶意几乎要从她姣好的面容上渗出来。
“这样吧,你要是愿意听我和阿时恩爱,再帮我们收拾战场的话,我再给你一万。”
3
愤怒的火焰侵蚀着我的内心。
怎么有人抢了别人的老公,还敢明目张胆让正主听墙的?!
但我还是没拒绝,因为我要搜集证据。
一个小时后,我手机里多了一份陆氏集团总裁出轨的证据。
与此同时,鉴定师朋友发来信息。
“念念,我鉴定完了。这些礼物全都是假的。”
那一刻,像风灌进了心口。
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,是假的。
一周年的纪念日礼物,是假的。
就连订婚时,他单膝跪地,在万众瞩目下给我戴上的钻戒,也是假的。
爱也是假的,只有背叛和算计是真的。
礼物是假的,那这些年来他给我的资产呢......
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萌芽,我赶忙去了银行,询问我们的共同财产还剩下多少。
店员查询了账户后,面色凝重。
“只剩三块八了。”
听到这个数字,我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,眼前溢出金星。
3000万的共同财产,只剩下3块8了?!
买杯柠檬水都不够吧!
“那,留给我们未来孩子的教育基金还剩下多少?我记得原来有300万。”
我怀着最后一丝侥幸。
“抱歉太太,这300万全都被陆时衍先生转走了。
店员的话,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。
手机响了,我收到了温景然的艾特。
那是她新发出来的朋友圈。
“哪个小公主能收到王子让出来的百万提成呀?”
照片里,是一张七位数的账单。
我知道这家合作方,出了名的难搞,是陆时衍此前喝酒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,才勉强签下来的大单子。
陆时衍,就这样让给了温景然。
4
眼前的一切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刺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。
我抚着胸口,勉力告诉自己不要留恋他们。
已经烂掉的人,留在身边也是祸害。
回到家,或者说我和陆时衍的房子后,我沉默着收拾东西。
收拾着收拾着,一个盒子勾住了我的视线。
打开后,里面是一件痕迹未干的蕾丝内裤,和一个文件袋。
我忍着恶心打开文件袋,发现里面满是陆时衍和温景然的大尺度照片。
画面里,两人身体交缠,负距离接触。各种姿势,花样百出。
更让我反胃的是,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标了日期。
而最早的日期,是三年前。
这个认知震碎了我的理智。
原来陆时衍的背叛不是一时兴起,而是蓄谋已久。他们早就苟合到一起了。
照片的下面是一封信。
“苏念禾,我帮你体验了你从来没得到的快感,是不是很羡慕?”
“忘了告诉你,那艘定制游艇,写的也是我名字,只是让你体验一下罢了。”
“摆地摊的穷酸妹,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呢?”
没有署名,但我知道是温景然。
看到她的文字,我仿佛能想到陆时衍草草应付完我,在她身上驰骋的情景。想到他们提起我时嘲笑的神色,想到自己这些年像个傻子一样。
胃里翻江倒海,我没忍住吐了。
突然间,门铃响了,我擦了擦嘴去开门,却被一脚踹倒。
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,凶神恶煞地瞪着我。
“哟,你就是苏念禾?那个破坏老大和陆哥感情的小三?”
他们提起我的领子,狠狠甩了我几个耳光,打得我眼冒金星,嘴角渗血。
我头晕目眩,勉力吐出破碎的话:
“是她……破坏了我的感情,怎么有脸来指责我?”
一面说,我一面偷偷摸出手机,按下紧急联络功能,给姐姐发了定位。
为首的大汉眼一瞟,一脚踹飞我的手机,又踩在我的手指上用力碾压。
“你个摆地摊的贱货,居然敢和温氏集团的总裁抢男人,真是活腻歪了?!”
“老大说,她都没享受到的环球旅行,陆时衍居然先给了你,这让她很不爽。哥几个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!”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,我是在无边的痛苦和煎熬里度过的。
滚烫的电流如同钢鞭,抽打过我全身,折磨得我眼前发黑。
“你们……会后悔的。”
我心里全是恨。
“兄弟们你们听见了吗?这娘们疯了吧!”
他们踩我的头,往我的伤口上抹辣椒油,把我折磨到晕厥过去,又用冷水泼醒。
最后把我的衣服扒得精光,摆成各种姿势,拍了无数私密照和小视频。
“老大说了,她要把这个贱女人的照片,当成今晚拍卖会的拍品!”
“你别说,这娘们还真有几分姿色,哥哥我看得都有点起反应了。”
两个男人笑得很恶心,不住搓着手。
“要不咱就用了吧,反正陆哥马上准备和她离婚了。”
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解开皮带,绝望一寸寸腐蚀我的内心。
“够了!你们放开念念!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5
陆时衍一脚踹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,死死掐住他的脖子,眼神仿佛要把他凌迟。
男人被掐得口吐白沫,眼睛充血,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喘息。
结婚多年,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。
几个人见好就收。
“陆哥,陆哥我们错了!”
“我们这就走,这就走!!”
看他们走了,陆时衍身上那种能杀人的气场才缓缓收敛下来,
难道,他心里对我还是有在意的吗……
侥幸的余烬在我心里复燃。
陆时衍抓住我的手,眼神带着期冀。
“念念,我的公司遇到经济危机了,我需要攀上苏氏集团,得到他们的支持!”
“苏氏集团你知道吧,总裁苏念雪年仅二十五岁,就做到了手握行业核心。她还有个妹妹,也是经营鬼才。两个人联手把苏氏集团做成了A成商业巨头!”
“副总跟我说,只要睡到我老婆,他就帮我在总裁面前提这件事。念念你委屈一下,只要我度过了难关,怎么补偿你都好说!”
一瞬间,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。
刚刚生出的留恋,也被撕得粉碎。
我缓缓爬起来,盯着陆时衍的眼睛。
“你别白费工夫了,苏氏集团的总裁不可能帮你的。”
“她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忘恩负义,欺骗真心的人。”
陆时衍眼里喷火,嘴边紧绷。
“你一个地摊妹懂什么?能去伺候副总,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!”
“反正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,就当是抵债,你也必须得给我去!”
说着,他扯住我头发,把我往外拖。
“都住手!”
千钧一发之际,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陆时衍看到来人喜出望外。
“副总,我正要把她送来给您呢。”
“她身上脏,我先帮您洗洗,完事了您随便玩,只要苏总愿意帮我……”
“闭嘴!你知道她是谁吗?”
苏柏脸色铁青,小心翼翼地扶起我,检查我身上的伤。
“她不就是个地摊妹吗?”
苏柏的眼神仿佛要吃人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