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会恨你的。”
乔卿晗轻飘飘在冉晨尧耳边说,冉晨尧脚下一个踉跄,慌张的离开了水池。
乔卿晗看着冉家的几个长辈在池边割破手指,往水池中滴落了几珠鲜血。
一阵剧痛和头晕目眩之后,乔卿晗失去了意识。
睁开眼睛后,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,乔卿晗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卧室。
在水池里度过了那几天就像是一场梦,可身体上的疼痛告诉她,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“你说,你这是何必呢?”
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乔卿晗从醒来就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了。
身体里被唤醒的蛊虫和那个人身体里的在相互感应,女人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感情。
“你逃了整整十年,我以为你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呢。
结果还不是要唤醒蛊虫,让我过来救你,还这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。”
乔卿晗用力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可能是我蠢吧。”
“想好了?要跟我走?”
“想好了,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,去哪里都比再留在这里强。”
女人没有再说什么,她无声的从黑暗里走出,往乔卿晗的嘴里塞了一把药丸子。
“晚点我带你离开,这冉家干的阴损事,你就这样算了?”
女人给的药见效很快,乔卿晗已经可以慢慢坐起身。
她缓慢的下床,走到床边,看向这个她待了十年的地方。
一眼就看到了从大门刚进来的冉晨尧,他嘴角挂着温柔的笑。
只是这个笑不是对着乔卿晗,而是对着他身边跟着的年轻女孩。
两人有说有笑的向内走去,冉晨尧的眼神全程都在女孩身上。
乔卿晗看着那一双相配的背影消失,平静的回答了女人的问题。
“怎么可能算了,冉家对我做的事,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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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京市有名的中医世家,冉家一直有个被人谈论的怪癖。
连着三位的冉家继承人,都有恋残癖,他们的第一位妻子都是残疾人。
乔卿晗被带回冉家的时候,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。
和冉晨尧在一起整整十年后,在自己的婚礼上她才知道,自己的残缺是冉家最大的养料。
只是冉晨尧不知道,乔卿晗的残缺是她自己的选择,而冉家终要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……
鲜红的嫁衣遮住了乔卿晗空荡荡的右臂,视线被盖头彻底挡住。
左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,一步一步朝前走去,乔卿晗的内心都被幸福填满。
过了很久,乔卿晗发现了一些不对劲,一眼就能看到的前厅,怎么会走那么久。
她下意识握紧了冉晨尧的手,小声问到。
“晨尧,我们这是要去……”
“别说话,这是冉家的传统。”
冉晨尧的声音明明就在乔卿晗身边,她却觉得冉晨尧离她的距离很远。
乔卿晗感受到了周围的温度有所变化,脚下的地毯也消失了。
不安感逐渐蔓延,乔卿晗害怕的拉住了冉晨尧的手,不愿意再往前走。
“晨尧,这里是哪,我……”
“冉晨尧,给你说了多少遍了,不要太惯着她,现在赶紧带她过来。”
是冉晨尧爷爷的声音,乔卿晗在乔家生活了整整十年,对每个长辈都很熟悉。
严肃古板的冉老爷子是她最怕的人,听到他他严肃不悦的声音,乔卿晗下意识的抖了抖。
“卿晗,不要怕,这是冉家每个新娘都会经历的事,很快就好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