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坐在床上,倾身过来。
印挽秋眼疾手快,腾地一下,从床上弹起来,扭身去找拖鞋。
江明月扳过她的肩膀,噌一下压在床上。
印挽秋使劲全身力气,挣扎着想起身,怎奈,力气不敌对方。
徒然挣扎了好一会儿,她猛然一阵咳嗽。
她一边咳,一边暗中观察江明月,想借他松手之际,跳床逃走!
什么拖鞋不拖鞋!
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可是,她光着脚,怕那个穿着高档手工皮鞋的男人!
可是,江明月仿佛下定决心,反而更用力了。
印挽秋咳嗽了好一会儿,没找到机会,慢慢地止住咳声。
就是这短短的挣扎,她已是满头大汗。
江明月见她没力气了,这才躺在她身边,伸手抱着她的腰。
印挽秋缓了口气,又想推开他,反被江明月狠狠地抱在怀里。
她愠怒,“江先生,我要喊了!”
江明月嗤笑,“可以。让护士围观一下也好。”
……
人无耻则无敌,果然如此。
印挽秋有些小绝望,感觉自己被他拿了七寸。
她只好徒然地说,“你放开我,我不习惯被抱着睡。”
江明月道,“以前很喜欢。”
以前,以前,老提以前有意思吗?
印挽秋答,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
“那么,你现在是不喜欢被我抱还是被什么人抱着都不喜欢?”
印挽秋怕若是说不喜欢被他抱,他会生气。
他生气了,谁知道会有什么过激行为?
她淡淡地说,都不喜欢。
……
安静半晌。
印挽秋刹那间以为,他对这个答案还是满意的。
所以,安静了,也消停了。
不料,江明月声音明显高出几个分贝,“意思是,还有别人抱过你?”
印挽秋顿时感觉大事不妙!
她连忙道,“不是!不是这个——”,话音未落,江明月起身,扳过她甩给他的后背,用一条腿压住。
他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,“难怪。”
印挽秋并不知道,他说难怪什么,“让开!”
江明月咬着牙,“康承志压得,我为什么压不得?”
我去!
印挽秋恼羞成怒,“康承志压我,是个意外。但是,你压不得,否则我死给你看!”
江明月盯着她,眼里的神色不明,似乎在考量印挽秋这话是真是假。
过了片刻,他放开印挽秋,侧身支着脑袋,“你怎么死?”
……
印挽秋光着脚丫子跳下床,这有心想逃跑,但是,江明月在靠门一侧,显然不能从门上逃跑。
她只能选择靠近她一侧的窗户。
印挽秋打开窗户,爬上窗台,看了一下有二十多米高,跳下去必然粉身碎骨。
她回头看着江明月,“这样行不行?”
江明月倒抽一口气,点头,“行。”
他没想到,印挽秋为抗拒他的触碰,竟然以死相逼。
与我相拥,毋宁死。
她得有多么恨他,才能有这样的勇气!
江明月起身,轻轻走到她跟前,“既然你有死的决心,那么,你有没有勇气跟我说实话,念念是不是我的骨肉?”
印挽秋冷笑一声,“天下的男人多的是,只不过我遇着的跟你一样渣而已!”
江明月心里刺痛,她并没有为他守身如玉。
他坐在沙发上,“你想跳就跳,不想跳就去床上睡,随你。”